Aki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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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六等星之夜(中)

*《病名为爱》番外 世界观沿用上一作 请点进我的主页阅读

*上篇我就点进去,复制了一下就被屏蔽了。现在已经补档重发,为了防止被和谐,不放链接啦。

*来自2021年的补档已经写完了!全文戳我 




似乎开始变天了,远处大片大片的云朵飘来,遮住了太阳,只有几缕阳光穿过云层,像是金色的丝线一般。

窗外和煦的风透过纱窗,吹进屋内,风带着粥味吹到鬼灯身上,吹得他懒洋洋的。 


鬼灯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在一直在按手机的白泽,恍惚间觉得现在是梦一样。 


一周前,他还几经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只希望最后多看那个人几眼。


现在他却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和自己和平相处着。 


软糯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这虽然不是鬼灯第一次品尝白泽的手艺,却是第一次吃的如此安心。 


几天前还借口赖在桃源乡不走的时候,白泽还曾经尝试过在他的饮食里放辣椒。


 然后他就装作病发把白泽吓得半死,后来的几天都乖的很,让鬼灯很是满意。


 “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了吗?” 


白泽放下手机,转身站了起来,拉开鬼灯对面的那张椅子,一只手撑住脸颊等待着他的答案。


 “没什么,只是觉得赌赢了。” 


鬼灯说完之后又恢复了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自顾自的继续喝粥。 


白泽一脸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鬼灯在说什么。


想要留在那个人身边。

这是鬼灯还是人类时就有的愿望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也未曾改变。

愿望已然实现,虽然鬼灯并不能完全确定白泽已经从心底接受了他,不过他可以等。

——日子还长。

两人一同踏出屋门的那一刻,鬼灯这样想着。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车站旁就种了一些枫树,叶子从树上簌簌落落的飘下。叶子的边缘是深红色,可越靠近叶脉,颜色就越浅,到中心的时候竟还是金黄色的。

白泽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兀自把玩着。

没过一会,车就来了。

一路上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些许是因为车上的人们都低头看着手机,又或者是因为很久都没有来现世,两人都安静的欣赏风景。

白泽想起以前的时候,他和鬼灯无时无刻不针锋相对的日子,谁成想现在两人却能与一般恋人一样别无二致。

白泽几个小时前还觉得两人会尴尬的相处,现在却平静了很多。

他从未想过去会和鬼灯在一起,也没什么心理准备,本打算硬着头皮应付,可真的到了相处的时候,白泽也没觉得多尴尬。

与其纠结至此,不如坦然接受。

这是他的优点之一,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白泽也看开了许多。

没人知道以后会怎样,那不妨在一起试试看,大不了不合适再分开,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这无关爱情,更无关面子。

未来的路就像是电车下的铁轨一样,已经铺在眼前,而他要做的,只是向前走。


现世似乎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新鲜的泥土味。

天国一向四季如春,很少有阴霾天,桃源乡作为天国的著名旅游景点,为了常年不败的桃花而少雨。雨后的山林对于白泽倒是新鲜。

山中相对于城市要更加湿冷一些,白泽裹紧了鬼灯的围巾,让冷气不会透进来。

地上落满了枯叶,因为在下雨的缘故,所以才上去也不会破碎,只是维持着那副枯黄而又破败的样子。

雨水让道路变得湿滑,寸步难行。

鬼灯因为常年穿着木屐,即使在地狱那种极端的环境下也能健步如飞,所以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白泽就不行了,一路上叫苦连天,吓得周围的鸟都惊走了。

鬼灯其实有故意放慢脚步等白泽,可白泽真的不擅长这些,还是落得很远。

“我不走了!累死了!”

“累了?”

“你说呢……”

白泽直接赌气的坐在一块已经干燥的大石头上,看来是死活不想起来了。

鬼灯看出白泽的心思,于是他扶着周围的树木又从山坡上下来,走到白泽面前,趁白泽不注意,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白泽被吓的动都不敢动,反而鬼灯倒是一脸平静,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白泽拼命低着头,就差把脸埋进鬼灯的怀里。

鬼灯看着白泽泛红的耳尖,心里莫名的愉悦。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藏在角落的小妖怪看的一清二楚。

石姬曾经吩咐过,只要再次在山里看到鬼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给她。

小妖怪不敢怠慢,刚想连滚带爬的溜走,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鬼灯抓个正着。

鬼灯单手拎着它的衣领,用一种“和善的眼神”看着它。

“敢胡说八道你很清楚后果。”

然后它就像个惊弓之鸟一样逃走了。




之后白泽瞬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如果自己在石姬面前暴露了他和鬼灯的关系,估计对方就要把整座山都掀了。

“鬼灯……我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了。”

“我们的关系最好不要让石姬知道会比较好。”

“为什么。”

“难道你要说【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所以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好吧。”

“我在山上四处转转,你搞定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白泽顺着下山的路走过去,然后找到了一个刚才没有去的岔路。

那条岔路显然通向山林的深处,也更难走一些。

不过时间还多,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


另一边,鬼灯在在木精的指引下,没费什么力气的找到了石姬。

石姬的样子和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鬓角多了一朵粉红色的花。

她还是慵懒的躺在树上,丝毫不顾形象。

出于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鬼灯轻轻咳嗽了一声。

对方果然像是接收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立刻端正了坐姿变得扭扭捏捏起来,脸上也泛起可疑的红晕。



木精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鬼灯一段时间不来,石姬也应该能安生些了。

而且这次花耶姬也不在!

他悄悄地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离开了。


说起来,木精刚才感觉到在丛林深处有异动,于是他闭起眼睛感受着与自己时刻相连的树木。

他感受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树上远远的看着什么。

谁知那男子竟然也发现了他,甚至还笑着向他摆摆手。

周围的树木上的深绿色把他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毫无违和感,似乎他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

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了一只红色的眼睛一般的印记。

木精记得这个人

白色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额头上的图案。

这是神兽白泽。


“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白泽笑着挥了挥手,然后从树上跳下来。

“好久不见,您的容貌没有半点改变。”

“是啊,几十万年没见了”

“上次见到您的时候还是在某个原始森林里呢。”

“哈哈,说起来那个时候你还帮我藏起来,没被那些北京猿人发现。”

“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啊………没…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陪另一个人来的。”

“那我先走了,虽然石姬大人和鬼灯大人相处的很好,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

“那有缘再见啦。”


白泽想起了一亿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

他也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树枝上,树叶轻轻地摇晃着,远处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那个时候,他没什么可期盼的,也没有人对他有什么期盼。

那是也未曾觉得孤单寂寞,只是一天天的活下去而已。

白泽从树上跳下来,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有些树上只剩下橙黄色的果实,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

远山如黛,林中深处几乎没有阳光照到,早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露水就顺着白泽的脚步,挂在他的鞋袜上。

光线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在满地的枯叶上形成光斑,照得地上的水珠都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他漫无目的得穿梭于山路之间,打发着闲暇的时光。


眼前的似乎是一个小型的祭坛,四个树枝上都挂着红黑相间的线,通过摆放的位置连结出一个四方的地方。

祭坛的顶端没有任何树木,一道光柱让那个不起眼的地方引人注目起来。

走近看能发现,泥土间露出了像是盘子一样的东西,大约是人们贡献给山神的祭品吧。

白泽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些片段,可有转瞬即逝。

他恍惚间看见一个黑发白衣的孩子,双手合十跪在那个四方之地的中央。

周围的大人们跪倒在他面前,念叨着什么。

这是古时候的人祭。


白泽想张嘴叫住那个孩子,可声音却被遏制在口中,如鲠在喉。

孩子最终无力的倒下,大人们像是安心了一样,前前后后的离开。

白泽走到那孩子面前,想看看那孩子的容貌。可伸出手之时,却穿过了那孩子的身体。

他回过神来,左手手腕上的红色珊瑚手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手上青绿色的静脉血管若隐若现。

————刚才的那些是……

也许是中了什么人设置的结节了,白泽这样想着,打算离开。

转过身的时候,和鬼灯撞了个满怀。




鬼灯看着白泽恍惚的样子,心中疑惑白泽怎么会走到这里。

直到他看到那个祭坛。

心中的怨恨在那一瞬间,像是被压抑许久的野兽一样,恣意叫嚣。

他的手掌逐渐攥紧,指甲嵌进肉中,用力的要滴出血来。


白泽察觉到鬼灯情绪的变化,立刻晃了晃他。

鬼灯猛地清醒过来,看着一脸担心的白泽,低头说了声抱歉。

“怎么了…?”

白泽疑惑。

“没什么。”

鬼灯不冷不热地回答

“…………嗯。”

白泽看着鬼灯的神色,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您还有要处理的事情么,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下山吧。”

“好。”


鬼灯拉起白泽的手,两人一起下山了。




电车上,鬼灯会想着刚才的事。

他注意到白泽似乎对那个地方很在意,就连临走的时候都注视了很久,像是在回忆什么。

鬼灯不记得自己曾经和白泽提起过自己小时候的事,可也不能确定白泽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这是他内心不愿意面对的伤痛,即使几千年过去了,那时的怨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他看着正在想着什么的白泽,开口问道,

“您似乎对那个地方很执着。”

白泽明显被吓了一跳,然后笑了笑,

“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了一点之前忘记的事。”

“什么事?”

“我好像…在几千年前,在现世遇到了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是个孤儿,经常被他们村子里的人欺负,我还陪伴了他很久。本来打算带他离开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忘记了,而且奇怪的是我好像…连那孩子的脸都记不得了,甚至那一段时间的事我都记不清了,像是被人把记忆消除了一样。直到刚才看到那个地方,才隐约想起了什么。而且我……和那个孩子有个约定,也记不得了。”

“如果能在见到他……我想说声抱歉。”

白泽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他在极力回忆着,却又想不起来。



【神明不能随意干涉人类的命运,否则会遭到天谴。】

【无人知道天谴究竟是什么,就连其他的神明都不知道。】

【因为失去这段记忆也是天谴的一部分。】

伊邪那美曾经这样对刚刚当上辅佐官的鬼灯说。




“我知道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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